难忘师恩

多少年的教师节匆匆而过,在我忙碌的的生活中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迹,却不知为何,在今天的日暮时分,望着窗外逐渐模糊逐渐暗去的天空,我的心却被刺痛,突然想起了几位难忘的好老师。

刘善行老师是我的初中班主任,对我极好,可能是因为我的母亲也曾是他的学生的缘故,他对我疼爱有加,最典型的是他很少叫我名字,一开口就喊我:闺女。从这个在我们农家平平常常的称呼里,我却体会到了父亲般的疼爱,一直到现在,那近视镜片后面闪着慈爱目光的眼神似乎还在如影随形。

我初中的数学老师邓书琴老师一直是我的偶像。她很爱干净,头发一丝不苟地别到耳后,一直到现在,我也深受她的影响,习惯把头发一丝不苟地别到耳后,每当在这个时候,我仿佛能感觉到她在微笑着看着我。她对我既有老师的威严,更多的却是母亲般的疼爱。我这个在小学惧怕数学的差生到了初中变成了一名数学成绩出类拔萃的好学生,与她的苦心栽培是分不开的。一直到现在,我在梦里还经常回到三思乡中那座幽静美丽的校园,依稀还能看到放学后邓老师在她的办公室门口张望着等我过去的身影,这一望就多少年过去了,我后来却一直没有见过她,包括她的丈夫刘老师,她的女儿——我的璐平姐姐。这些在我的梦里一直反复出现的身影,我却在现实里与他们隔绝,可是又怎能忘却呢?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在午夜梦回时分常常清醒地进入我的大脑,我依稀还能听到他们在戏谑地喊我:小璐平!快过来。

胡国祥老师是我的高中几何老师,有一次我没打到饭,拿着空饭盆从老师食堂经过,碰到了胡老师,听说情形后他二话没说,把他饭盒里刚打的饭菜倒在我的饭盆后,迈开大步走了。我最喜欢上他的课,我喜欢他知识的渊博、语言的幽默、乐观的性格及男子汉的不拘小节。胡老师上课很投入,经常一边讲课一边在讲台上走动,走动时后退居多,有一次退着退着竟从讲台上面摔到了讲台下,记得当时教室里鸦雀无声,几个男生赶紧把他架了起来,我们都屏住了呼吸,低着头不敢笑,偷眼看去,只见胡老师拍了拍身上的土又上了讲台,说道:“这要是个老头,这一摔就回了老家了。”

还有我的数学老师刘铁夫老师,我们课下经常说:刘老师的学问都在肚子里,真的,他有一肚子的学问,再难的题他都能巧妙地三言两语把他解决,我最愿意看他在讲解完后得意的笑,好像在说:这下知道了吧?刘老师非常和蔼,从没对我们发过脾气。尤其是我们问问题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嫌麻烦,总是扫一眼,马上就能三言两语说到解题的关键。他讲课时经常是全身心的投入,精彩的讲解能让你感觉到他对数学的极大兴致,但他却对学生的相貌不太注意,我这样的个子是一直坐在第一排的,也是理所当然地被老师指使去拿粉笔的,只可惜啊,我替刘老师拿了一个学期的粉笔,他竟然都不认得我。有一次讲着讲着课,竟然停了下来,指着我:哎,你不是在73班吗?什么时候到了75班了!全班学生,包括我,都目瞪口呆。

一个人的一生,注定是要辜负一些人,也注定被一些人辜负。我想是这样的,作为学生,我想我辜负了许多好老师,一直到现在,一想到他们,我都有难以摆脱的负疚感;同时,作为老师,我想我同样也会被一些学生所忽略,我付出的辛劳,他们也许不能理解;我做出的努力,他们也许看不到,但我相信,我对他们的好,他们将来肯定会记得,也肯定会如我现在一样,由于生活的颠沛流离,而与老师渐行渐远。所以,正如我不怪我的学生一样,我想我的这些老师也是理解我而不会怪我的。这样一想,心里宽慰许多。

亲爱的老师!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晰地记得。可是老师啊,请原谅我的怠慢与无礼,这么多年了,我游走在忙碌的边缘,与你们日渐阻隔,以致音信全无。但请相信,你们的好,我是一直都记得的,虽然,我可能已经忘记了20多年前的自己,失落了那番不能复制的纯净,只能用一双中年人的手,写一写20多年的酸甜苦辣给你们。

但请你们相信,在你们面前,为你们执笔,我头上的一切名号、头衔全都抖落了,只剩下一个赤诚的学生,隔着20多年的时空,追忆和你们在一起时那些幸福的点点滴滴……

青葫芦

在我青春的记忆里,曾留有一个青葫芦,葫芦不大,是那种还未长成的葫芦,但它青葱翠绿的精致的小模样却曾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

算来已有二十多年了,那时我应该也就十四五岁吧,还在乡中上初中。记得有一次历史知识竞赛,班里让我和另外一个男生去县城考试,他的名字我已记不真切了,样貌在我的脑海里也渐已模糊,但那天发生的事我却怎么也忘不了。

那天班主任刘老师让他骑车带着我,去的时候,出于年少的腼腆,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他推着自行车向我和班主任走来,班主任嘱咐了我们几句,然后我就坐上了他的车子。上车一出校门,他便骑得飞快,身上的白色长袖衬衫鼓得像一面风帆,随着风飘过来的还有他头发的清香,是当时我们常用的海鸥牌洗发水,我坐在车座上,双手牢牢地抓住车座,生怕自己会被他甩下来。

考完了试,一出考场我就看见了他,推着自行车站在离考场不远的树荫里,我默默地走了过去,彼此还是没有说话,上了车之后,一出县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记得是他首先问了我一道历史题是怎么做的,问着问着我们彼此就对起了答案,对了好几道,后来发现居然两个人答案都差不多,看来考得不错,我们越说越高兴,一改之前的拘谨,他也由先前的腼腆变得开朗,甚至还有点卖弄了。记得我们由北京猿人说到猿猴,又由猿猴说到我们班一个长得难看外号叫“猿猴”的男生,他得意的跟我说:“你知道吗?猿猴顶着这个名字这么长时间了,居然不知道猿和猴的区别,居然不知道猿没有尾巴,你说他傻不傻?”我默然了,其实之前我也不知道猿是没有尾巴的,他懂的真多。

走着走着,我们到了最难走的醴河滩,下了车,他推着自行车在深深的沙里慢慢走,我跟在他身后,正午的阳光热的刺眼,我们都有点儿累了,只顾埋头走,谁也不说话,可是,突然,从前面远远过来一个人,骂骂咧咧地抄着一根粗棍子向我们走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这位同学喊了我一声,把车一扔,拉起我就往回跑。我们没命地往前跑,终于跑到了醴河滩两边的庄稼地里,这是一片刚进醴河滩的路边的地,种了一些玉米,我们就藏在茂密的玉米地里,在这儿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葫芦,就挂在我们身边的玉米秸上,在我们的头上晃来晃去,小小的葫芦还透着碧绿的纹路,真好看!回头往我们跑来的方向看去,那个人影儿已往沙滩深处走去,看来没危险了,我们从玉米地里出来,小心翼翼地向我们丢自行车的地方走去。

终于走过了这一段漫长的沙滩,我们骑上了车,我刚坐上去,他左手向后给我递来一样东西,我一看,哇!是刚才的小葫芦,我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沉默了一会儿,他向我说起了刚才向我们骂骂咧咧的那个人的情形,说那个人是南韩的傻子,经常在这儿拿着一根棍子打人,还说他其实不怕,只是有我,怕我被打,说着说着,又无语了。

回到学校,我们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男女生互不说话,只是,在经过我座位旁边的时候,恍惚间,我能看到他的微笑,似乎是对我的,又似乎不是。

我把那次竞赛得到的奖状挂在我房间的西墙上,旁边是那只碧绿的小葫芦,过了不多久,它就风干变黄了。时隔多年,我这位同学呢?真奇怪,此后竟没有一点儿有关他的消息。只是啊!那只小葫芦还封存在我的记忆中,在岁月的河流中飘来荡去,纪念我那早逝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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